2020年9月3日 星期四

FBI解密:來自金星的科學家

FBI最新解密檔案說,史上最偉大的天才發明家尼古拉·特斯拉(Nikola Tesla)來自金星

 


從1940年代晚期開始,人們慢慢相信外星生物曾經造訪地球。1947年,美國發生了轟動全球的羅斯威爾事件(Roswell incident),疑似有飛碟墜毀新墨西哥州,並造成外星人死亡。但是這個事件的真相至今始終沒有公布。

但是有關外星人的證據,已經越來越多地被公布。今天我想跟大家說一個跟外星人相關的有趣的事情。

近年來,由於保密年限到期,FBI在它的官網上公布了許多解密文件,其中一份文件提到著名發明家尼古拉·特斯拉(Nikola Tesla)來自「金星」,是一個「外星人」。

事實上,美國與外星人的傳聞一直沸沸揚揚,有人說美國的科技之所以遙遙領先,是因為美國得到了外星人的技術。有意思的是,川普總統之前在接受兒子小川普採訪時,被問到了外星人的問題,他意味深長地說:「我知道一些有趣的事情,但我不能說。」

FBI公布的一份解密文件名為「Nikola Tesla Part03 of03」,它是FBI解密的關於尼古拉‧特斯拉的第三份文件,一共有64頁,其中有部分內容被塗黑無法辨別。剩下的沒有被塗黑的內容中有這樣一段話:「宇宙人曾多次接觸尼古拉·特斯拉,並且告訴FBI特斯拉來自金星,1856年時特斯拉被帶到地球,交給一對南斯拉夫的夫妻撫養。」

這份文件公布後使世界震驚,面對網友如潮般的討論和質疑,FBI未做出任何回應和解釋,這更加令人好奇。如果文件內容屬實,意味著美國一直與外星人有著密切聯繫。那麼特斯拉為什麼要從金星來到地球呢?外星人多次接觸特斯拉,又有什麼用意?為什麼外星人要告訴美國FBI特斯拉的真實身分?

我們來看看特斯拉在地球上都做了什麼。特斯拉被認為是人類歷史上最偉大的天才發明家,沒有之一。他的科學創造超出了同期水平的300年,甚至是1000年以上。人們一般了解的是他40歲以前的作品,他晚年的作品全部被列入絕對機密。

他對於人類文明的貢獻是不可磨滅的,他改進的現代交流電系統至今仍然惠及著幾十億人類,當今科學界的發明體系也是建立在他的發明體系之上。有人曾說過這樣一句話:如果世界上沒有愛迪生的出現,那麼電燈和電報依舊會被發明出來,而如果沒有特斯拉的出現,那麼整個世界的發展至少延緩半個世紀的時間。

這句話看似誇張其實一點也不誇張,因為特斯拉光是有記錄的發明專利就有1000多項,如果加上他已經出售或者沒有記錄的專利,那麼數字應該能夠達到1500多項。也就是說,特斯拉每年的發明有20多個,平均20多天就發明一個。有人認為,從這一點上來看,特斯拉來自金星很有幾分可信度,發明創造是很費腦和時間的,有人窮其一生可能連一項發明都創造不出來,而特斯拉一生至少創造了1000個作品。

特斯拉第二項重要發明是無線電技術。智能手機、電腦、電視機、導彈、地圖導航、衛星、宇宙飛船、輪船……這些設備都需要使用無線電技術。另外,他還是霓虹燈、收音機、變電站、感應電動機、遠程自動化系統、變壓器、放大發射機、人造閃電、世界系統、粒子束能、X射線的發明者。

是不是太厲害了?簡直不像人類。有人說,特斯拉很可能不是在發明創造,而是把金星的科技帶到地球上來,傳授給了人類。除了發明創造,特斯拉還曾做出過許多驚人的預言,而這些預言在今天都成了現實。

特斯拉在1926年的時候就成功預言了智能手機的出現。他當時認為,當人類能夠完美運用無線技術的時候,整個地球將成為一個整體,無論相隔多遠處於何地,我們都能夠瞬間聯絡到彼此,並且我們還能看到和聽到對方的容貌及聲音。而具有這樣功能的設備體積極小,我們可以輕易地將它放在衣服口袋裡。

這不就是智能手機嗎,人類1993年才製造出世界上第一台智能手機,特斯拉等於提前74年就知道了智能手機的存在。更不可思議的是,特斯拉在1911年就開始研究顛覆認知的「反重力飛行器」。根據特斯拉的口述,他正在研究的飛行器不用推進器也沒有翅膀,並且能夠在空中保持絕對靜止,即便是在大風的環境中也能夠相對平穩地飛行。

因為流傳出來的資料過少,很多人認為特斯拉並沒有成功研製出這種飛行器,但是也有人認為特斯拉已經完成了這種飛行器的研究工作,美國頻頻出現的不明飛行物,很可能就是這種飛行器。雖然沒法證實特斯拉的「反重力飛行器」有沒有成功,不過讓人懷疑的是,特斯拉1945年去世以後,他晚年的發明作品全部被FBI列入最高機密。

特斯拉來自金星這種文件,還只是一般機密,50年後就要解密。而最高機密要100年,甚至100年以後也不能解封。特斯拉到底發明了什麼,美國為什麼不能讓人類知道?而且特斯拉死後,美國有意抹去特斯拉的一些信息,似乎不希望人們知道世界上有一位比愛迪生更厲害的發明家的存在。

根據記載,特斯拉還是核武器關鍵技術的掌握者,人們知道的原子彈之父奧本海默實際上是特斯拉的一個弟子,希特勒曾經希望特斯拉把核武技術給德國,但最終特斯拉把核武技術給了美國。還有一個是太陽能電力無線傳輸,如果人類真的掌握這個技術,意味著手機等設備隨時隨地都可以遠程充電,人類的能源產業將被徹底顛覆。有人認為,特斯拉的太陽能電力無線傳輸技術已經成功了。

1908年6月,在現在俄羅斯的西伯利亞地區,發生了20世紀最大的不解之謎之一的通古斯大爆炸,當時發現這個大爆炸的威力相當於2000萬噸炸藥,相當於1000顆投到廣島的原子彈,當時周邊的2000多平方公里範圍內的8000萬棵樹被焚毀倒下,科學家發現這個爆炸類似於一個氫彈的爆炸。在此後幾十年的調查中,科學家們都沒有搞明白這個大爆炸是怎麼回事,有人說是隕石墜落,當地卻沒有發現隕石坑,後來起碼有100多種說法來解釋通古斯大爆炸。

美國FBI之後查到,在通古斯大爆炸發生前,特斯拉經常出入圖書館,並大量查閱通古斯大爆炸所在地西伯利亞地區的機密資料。外界猜測,通古斯大爆炸有可能是特斯拉遠程操控的一次爆炸試驗。說到這裡,大家是不是都覺得太神奇了?一個對人類影響如此之大的科學家,居然是來自金星,這讓人匪夷所思。其實這些年,有關火星男孩、還有金星人奧妮克(Omnec Onec)的傳聞也引起了人們的關注。

2014年的挪威國際UFO會議上,奧妮克發表演說,她說自己出生在金星的高緯度空間,金星的星光層,也就是金星的另一個空間,人類還無法接觸到的空間。奧妮克在小女孩的時候,被安排來到了地球。她乘坐飛行器和飛船首先來到西藏,在一間寺廟裡用了一年時間來適應物質身體和重力,隨後她來到了美國。

那麼到底有多少外星人來到地球,他們來到地球的最終目的究竟是什麼?是否還有更高層的生命和技術也來到地球,只是人類還不知道?這些都是值得探索的話題。至少打開我們的大腦思維,讓我們知道,在神祕的宇宙中,人並不是唯一存在的智慧生命,還有我們所未知的、科學也探索不到的時空和物質。

就像牛頓在接受記者採訪的時候,曾經說,你看這杯子是誰生產的?記者回答說,是工人。牛頓說,是啊,小小的杯子都要工人生產才會存在,那麼這些運轉精密完美的星球和這個宇宙,會自己就在那裡嗎?他認為是神造了這個宇宙。牛頓是一個偉大的科學家,他用真正的科學的態度對待未知的領域,這應該能給大家一些啟示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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土瓜灣道



















香港土瓜灣。 2020-03-21 8:17 AM  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  
香港人有多愛香港?過去幾個月來發生的事,已經說明一切。《我香港,我街道》這本書,會讓你也愛上香港,愛她的歷史,她的氣味,她的榮光。——張曼娟

當夜空籠罩我城,皎潔月光沿著彌敦道漫流,流入維多利亞港灣,粼粼照耀海水,每個在天星小輪回望我城的人都不免有個錯覺,是的,香港屬於我。此刻當下,將進入永恆。——胡晴舫

當初發生了什麼事?我來到土瓜灣住的時候,一切已經完成。我說的完成,指的是一條並不長的街道,叫土瓜灣道。它是橫空出世的,從哪裡來,到哪裡去?去的地方很清楚,它一直延伸到啟德機場,然後飛走了。

那麼它的來路呢?原來是從另一條街馬頭圍道長出來的。馬頭圍道的誕生地是紅磡蕪湖街,這條街浩浩湯湯一直走,一直走,走到啟明街竟不見了。忽然,向前一踏步,已經進入了土瓜灣道。兩條街道平行,街道名稱並置,一左一右。

曾有新移民問我的朋友,土瓜灣道一號在哪裡?

答:在馬頭圍道一二七號旁邊。

她以為開玩笑,就帶她去看。啟明街轉角的一家半邊鋪位就是土瓜灣道一號。多年來,店鋪換過許多手,如今是賣蔬菜的攤檔。

土瓜灣道一號的對面,是一個小小的三角形休憩公園,在四條交通要道的中心,車來車往,它兀自悠然安靜,還打理得秩序井然,樹木葱綠,許多印巴家庭的一眾大小常在草地上野餐。

如今,寸草不見,因為地鐵工程的緣故,小公園已成施工堆貨場,用木板團團圍住,圍板上畫了宣傳畫,圍板挺直頂伸出十二棵高大的椰樹。三角花園成倒三角形,底邊已成橫向的浙江街。如果在浙江街朝海的方向走,十分鐘吧,就是海心公園。這公園大得多了,旁邊有球場,裡面有露天的舞台,有亭,樹木茂盛,小山丘上的大石,它自己也一定覺得奇怪,本來是在海心的。

土瓜灣道和馬頭圍道,好像吵過架,一氣之下各走各路,可又尷尬地不能老死不相往來,只好由另一條浙江街疏通。浙江街是兩條街的走廊,角色很吃重,而且,它接下漆咸道北的棒,大車小車,也朝舊啟德機場昂然前進。沿途經過蘋果屋啦、新亞中學啦、自高自大的豪宅啦,等等。

土瓜灣道的門牌號碼也是排列成單數和雙數,啟明街這邊都是單數,由1開始到最後的變電站,一共四六五號。而馬路對街則為雙數,由六○號領頭,因為一至六○號分給了三角小公園。可是到了街尾宋皇臺道,只是一六○號,街號並不平衡,而且相差那麼遠?

我唯有切實去數數,原來落山道和上鄉道之間的一段路,是定安大廈的建築群,整幢樓群都用同一號碼,然後以A、B、C、D分別,一直數到L、M、N、O、P,真是舊區的怪現象。
回到浙江街上。它旁邊是一座工業大廈,也算相貌堂堂,樓下的賽馬會往往擠滿了人,許多人沒有忘記,有一年大廈的平臺忽然倒塌,傷亡慘重。可有什麼辦法呢,生活還不是同樣的過。不過,因此附近的樓房紛紛拆卸了僭建物,招牌、鐵籠、盆栽、曬衣物少了。近年一連串的樓房,都掛出大字樓宇更新大行動的條幅。

從啟明街北行,過了浙江街就是益豐大廈,這地方本來是塘瓷廠和熱水瓶廠,以相關語「一味靠滾」和「認真好膽」著名。如今廠房早已搬走,但大廈其實值得參觀,因為那是已經罕見的「回」字形建築。大廈四周都是窗子,每一戶的大門都朝向中心的院子,四面是四通八達的走廊,每幅牆都與隔鄰共用。

從街外向上望,當然看不出它彷彿北方四合院的格局。
這裡曾有一家電影院。當然,在土瓜灣道,另一類型的樓房也很特別,從街外看,也是家家戶戶的窗子連接一起,但不是「回」字形,而是「非」字形,住戶門口對門口,長廊在樓宇中間,兩邊是住戶,窗子向街。

土瓜灣道的起點在啟明街,看來還算寬闊的街道,冷冷清清,有點落難荒蕪的樣子,可誰見過它昔日的繁華?在蘋果屋的室內街市沒有建成之前,本地的菜市場就在啟明街。當年,真是車水馬龍哪,人禽爭路。那是一地鮮雞鮮鴨的日子。

街道的另一半,也絕不遜色,因為街尾接連榮光街,曾是著名的梅真尼製衣廠,當年可說是無人不識,盛時員工二千多人,老闆Manoj梅真尼是印度人。

喜歡喝茶的人都知道名牌TWGTea,即是梅真尼的家族生意,從製衣變製茶,從香港遷到新加坡。啟明街經歷過熱鬧的歲月。附近又山寨工廠林立,帶旺了這一帶的飲食業,大眾化的粥、粉、麵、飯齊全。其中最受歡迎的,是榮興茶餐室,老闆沖得一手地道的絲襪奶茶。
內地開放後,製衣廠北移,街市搬入落山道,啟明街從此黯淡,據說成為了一條一條劏房街。

土瓜灣道的第一條橫街是啟明街,第二條是鴻福街,街內有一間「土家」,是區內社區團體聚腳之處,都是關心生活,有朝氣的年輕人。因此,有人自稱「土友」。

我呢?我是「土人」,或者「土著」,不是「著名」的「著」,而是「著地」的「著」,張岱在《夜航船》解說過。土瓜灣的「灣」,粵人不照書本上說的,並不唸作「海灣」的「灣」,而是「環繞」的「環」,把陰平灣當陽平環。灣仔、牛池灣才讀「海灣」的「灣」。

第三條街是銀漢街,名字不好記,但總會認得這裡的恆生銀行分行,更有坐滿夏天嘆冷氣打瞌睡的常客天天出席的麥記漢堡飽,或者埋頭馬報,有了研究心得就跑過馬路到對面的馬會報到。

這一連三小街,都是短短的,封閉的,車子開進去,只能兜個小圈,出口仍在土瓜灣道。真正頭尾暢通的是第四條街:落山道。四座結構特別的大廈出現了,占了整整半條路,一至十五樓,由網布包裹起來,像克里斯托的雕塑。

從第五條橫街到第六條,是商業區,各種店鋪如花盛放,而且隨著年代的步伐而變化,鐘錶鋪變了手機店,國貨店變了時裝鋪,皮鞋店改為運動鞋店,木傢俬店改為家居用品、辦公室鋼電腦枱。理髮店不單理髮,還美容。雜貨店成為超市。嬰兒用品變成寵物樂園。

然後是壽司店、許許多多的食肆。但定安大廈的確定安,堅持不變,整段街的樓層也被面膜覆蓋,再揭開,可能又稍稍年輕起來。它是本區的第三種樓房形式,從窗子可以辦別,面街的窗子不是連綿不斷,牆壁之間有了空隙,房間三面有窗。

到了第六條橫街了,那是貴州街。到了這裡,土瓜灣道已過了一半,熱鬧繁華彷彿已開到荼蘼。再向前走,一邊是偉恆昌的建築群,前身是偉崙紗廠,後來和恆生銀行合資,建了三排十五層的樓房,剛做過翻新的工程,果然明淨了許多,水管之類重新裝置,應不用再喝鹽水吧。

由貴州街到另一條橫街,這一段路只有一列連成一體的十幢十五層高的西式樓房,每層各有六或八個單位。有電梯,浴室有浴缸。令人驚訝的是一廳兩房的設計特別,兩房是打通的。若要分隔,不用砌牆,做個大衣櫃不就行了嗎,兩室共用,門扇獨立,一九七八年落成,參觀者無不羨慕。地皮本是偉倫紗廠物業,後來與恆生銀行、大昌建築合資,建成偉景閣、恆景閣、昌景閣,合稱偉恆昌新村。偉倫紗廠的「偉倫」,英文是Wyler,所以偉恆昌新邨的英文名字是「Wyler」。

這三家村共占三條街,即美景街、美光街、偉景街。偉景閣是填海而成的浮城。各大廈底層,除了小商店、涼茶店,還有茶樓,兩家超市隔街對峙,兩間銀行吸納客戶,還有一間郵局,開在恆景閣樓下一條暢通兩街的隧道之中。這一帶,本來清潔寧靜,交通和購物,也算方便,街道種植樹木,當年,一個單位只售十六萬。由於隣近啟德機場,吸引許多空姐租用。

但好景不常,兩間銀行都搬走了,徇眾多次要求,只在翔龍灣商場中各擺了一臺櫃員機。常常喝茶的酒樓,不再接待本地茶客,變了旅行團的飯堂。忽然之間,新村之內出現了三間巧克力店,附近至少還有三、四間,藥鋪、鐘錶店,標明政府註冊、免稅。看來都是集團的連鎖經營。而原有的,小本的,為土人服務的,消失了。每天充滿人潮,逛店的逛店,抽煙的抽煙,小童隨地小便。大人大聲喊叫,留下一地垃圾。海邊的小店,生意差,整個底層變了護老院。牆邊蹲著男女青蛙似的遊客。

偉恆昌在土瓜灣道占了三十個號碼,始於三二九號,終於三六一號的嬰兒用品鋪。這裡已經是土瓜灣道的第七條街,名新碼頭街。的確,在這裡一站,就可以感受到碼頭勁吹的海風,可以看見前往北角的渡海輪。船只往北角,北角來的,卻分別往九龍城和黃埔花園,別上錯。

怎麼稱為九龍城碼頭,而不是土瓜灣碼頭呢?土人都明白,香港分為十八區,土瓜灣只是九龍城大區內的一個小區,其他區員還包括紅磡、何文田、九龍塘。

怎麼還包括無論空間和心理都很遙遠的九龍塘?可見分得並不精確。也許人口不足以獨立成區吧,所以連選舉獨立的區議員也算不上,要歸入海心區。

九龍城和紅磡區內有警署,土瓜灣就沒有。其實,九龍城碼頭本稱龍津渡,遠道而來的船隻,運貨上岸,然後運去九龍城寨。九龍城寨本來也是個神秘的地方,三不管,神祕的面紗除去,成為寨城公園了。

碼頭如今寫著「新渡輪」,在海底隧道建成之前,也曾風光了好一陣子,因為它不單載人,還載汽車,駕車的人在船上泊了車,走下來,歇息一回,吃個簡單的早餐,公仔麵、咖啡,看看報,鬆弛二三十分鐘的神經。

汽車碼頭還留下架空的車道,天橋下是小小的收費停車場。不載車以後,平日坐船過海的人已不多了,每小時兩班,晚上七時停航。水手都日漸老去,這變成式微的行業。碼頭也有碼頭的命運。◇(節錄完)

——節錄自《我香港,我街道》/ 木馬文化出版公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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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環・高街 (High street) & 科隆高街(Hohe Straze)






住在德國科隆已滿一年,也不知何故跟這座城市結下緣份,起初只打算短留三星期,怎料一放下行李箱,四季就悄然而過。

初來之時不認識任何人,室友是個只懂說德語的女人,我的目標只有一個:把德語學好。幸運剛到達時正值初夏,科隆的夏天,晚上九時五十分的夕陽,曬得溫熱的石屎地,徐徐送來萊茵河溫煦的風,瀰漫著大麻的氣味,人群踱在河邊或坐在大教堂前,談天唱歌跳舞,無所事事。這城市,這季節,適合虛耗時光。

大概我是被夏天的景象欺騙而留下的,當然再美好也是異鄉,偶會想家。奇怪是我在此地總碰不著香港人,有時想暢快地講講粵語,也只能獨言自語。於是我開始找尋這城市與香港的關連之處,無聊地發現,德國第二大藥房屬於香港某大集團,亦曾在街上看到姜大維的海報。後來德語學多了一點點,才發現那條我每星期都會走過的大街 Hohe Straße,中文譯名正是「高街」。

在科隆無人不懂高街,它歷史悠久,羅馬時期已是市中心最重要的街道,當時名為Strata lapidea(鋪好的街道),顧名思義,高街是當時城內唯一一條鋪好的街道,其後多次易名,直至歷經拿破崙帝國時期,才命名為高街。這也是名副其實的,雖然科隆市地勢平坦,但高街連接著大教堂那一段的確比河畔高出了一小截,不過對於香港人來說,這「高度」確實有點小兒科。

從中央車站走出來,聞名於世的科隆主教堂即映入眼簾,相傳東方三博士的遺骨就供奉在裡頭,連接著教堂旁邊Wallrafplatz的行人道,就是高街。白天走在高街,別妄想可自如地漫步,路上擠滿兩手拿著紙袋的行人,也有不少旅客,手拿地圖在人潮中東張西望鑽來鑽去。

沿街一直往南走,會發現兩旁盡是H&M、Mediamarkt這類毫無特色的連鎖商店,自然有點無聊。比起白天,我更喜歡晚上的高街。有好多次,商店早已打烊,我和一位德國朋友從南面的電影院,沿著長長的高街,一直走到北面的中央車站。朋友在德國火車公司工作,只要有火車站的鄉村城鎮,他都曾到訪過,由是他甚為暸解德國各省各城市的建築風格。

幾乎每一次我們經過高街,他都會強調這條街如何讓人生厭、新建的商店與大廈有多醜,直至我們走到北面大教堂附近,他才會停下來說:「晚上的大教堂和中央車站好美。看,雖然中央車站的大堂是在七十年代建成的,但那設計到了今天也絕不過時。這就是科隆了,好看的建築總被極醜陋的樓房包圍著,多討人厭。但這就是科隆了。每次提起高街,我總想起他這段話。

灰黑的主教堂建築精細,氣勢磅礡,附近佇立著的卻幾乎都是四四方方全無線條的石屎平房,與精緻優雅無關,兩者實在是天壤之別。後來才知道,二戰時盟軍曾狠狠轟炸科隆市,高街以至附近所有街道只剩一堆頹坦爛瓦。古舊建築不復存在,只有大教堂幾乎完好無缺,雙塔依舊肅穆地聳立著。然而教堂得以倖存,並非因為它的美麗與莊嚴震攝盟軍,而是盟軍需要一幢顯目的建築物作座標,方便空襲行動。重建後的科隆面目全非,難怪生於科隆的作家Heinrich Böll,戰後始終無法再適應這座城市,於他來說這是故鄉也是異鄉。

萬里之外,香港的高街對我來說,也是極為陌生的。大抵我走科隆高街的次數,已遠遠超於我走香港高街的次數了。

許多香港人認識高街是因為鬼屋,但提起高街,我齒頰先湧來西多士的黏甜。

小時候家住牛頭角,那時我們幾乎不「過海」,是不折不扣的九龍人,九十年代初舅父在高街附近開了家茶餐廳(年代有點久遠,舅父早已移民,事實上我不太確定茶餐廳是否正正開在高街,還是附近的街道上)。每年農曆正月,我們會搭101號巴士, 顛簸地從牛頭角一直坐到正街。下車後,往斜路走,第一街、第二街、第三街,阿媽走得上氣不接下氣道:「香港的路,為甚麼!總是,那麼斜。」

「是竹園邨外的斜路斜,還是這裡斜?」一次我姐這樣問,我們一家只搖頭表示不知道。
我們通常在下午茶時間探訪舅父,客人不多,舅父端來幾客西多士,兩片夾著花生醬沾著蛋糊炸得金黃的多士,浸在牛油糖漿之中,閃閃發亮。那是茶餐廳裡我最愛的食物,偏偏我媽從來不點這種不是早餐又不是午飯的多餘食品,故此也只那一年一次,我才能一人獨享一客西多士,那幸福絕得無可比擬。吃得滿口香膩黏甜後,我跟姐姐就跑出去看「城堡」。對,我們的「城堡」,就是別人眼中的「鬼屋」,舅父也實在從沒跟我們提過那是鬼屋。那時高街的店舖也平平無奇,都是士多、車房、餐廳、洗衣店之類,實在沒甚麼好看,但我們每次都要跑去看「城堡」,就好像經過獅子山隧道也想看看望夫石一樣,這一望,見到它安在,才放心。巨大的建築立在我們跟前,拐一個角,摸摸那經琢磨的石牆,粗皺不平的紋理洋溢著氣派,像一位老國王的手,還有我只曾在童話圖書中見過的拱門與長廊,不陰森不恐怖,磊磊落落,分明是一座城堡。

西多士的甜香,英姿勃勃的城堡,那是我認識的高街。香港的高街。

雖無戰火摧殘,我所認識的大概也不復存在。面目全非——或者這也算是兩條高街的共同命運吧。

在又一個穿行科隆高街的初冬,走至街北,昂起頭,看到大教堂已亮起燈,燈光透亮肅靜的夜色,一群不知名的鳥在空中盤旋。驀然想到,在德語當中,上帝即「Heiliger Geist」(神聖的靈體),也就是我們中文的聖靈,有趣是這個「Geist」除解作靈魂或精神外,本身也解作鬼。只是此Geist 不同香港高街的Geist ,前者以光明正派的姿態,七百年以來,吸引世界各地的信眾膜拜,乃神聖之地。而我們的高街呢?

因一座鬧鬼的前精神病院聞名,是歷奇尋鬼之處,過了百年,最後被拆卸摒棄,古典雅致只剩下外牆,後方則突兀地安插一幢石屎大樓,甩皮甩骨,正正不像人也不像鬼。殊途不同歸,不知這是否正邪兩派之下場?



作者簡介

黃愛華

生於二月香港,曾旅居奧斯陸、斯德哥爾摩等地,偏愛熊與魚。兩度獲得香港青年文學獎(小說組)獎項,香港中文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畢業,奧斯陸大學媒體研究碩士。小說、評論及詩作散見於《明報》世紀版、 META等報章雜誌。首本著作為《城市的長頸鹿》。
 

《僱傭條例》及《資助則例》的解明條例

李東海小學校長被解僱 入稟追薪金至退休遭官斥不合理
 
天水圍東華三院李東海小學教師林麗棠去年3月疑不堪工作壓力墮樓身亡,該校法團校董會事後決定解僱時任校長羅婉儀,指其管理方式不理想。羅入稟勞資審裁處,指學校法團校董會無理解僱,向其追討直至退休為止的薪金,以及要求復職。案件今日(3日)進行聆訊。審裁官在庭上直指羅的要求不合理,表明僱傭條例沒有列明須聘用員工直至退休,並將案件押後至死因庭有結果再訊。

時任校長羅婉儀稱自己是常額教師,理應可以工作至退休為止,學校亦必須根據《僱傭條例》及《資助則例》列明的解僱程序,認為學校法團校董會沒有事先警告而即時解僱是不合理,羅入稟要求復職,並追討「終止僱傭金」,金額為被解僱當日起計直至退休為止的薪金。

審裁官潘弘翰在庭上反指「僱傭條例無講明要請你到退休為止」,解釋即使解僱理由不充分,但日後僱主仍能以支付代通知金或以3個月通知期形式解僱員工,因此羅提出的申索金額不合理。

學校法團校董會代表指,由於死因庭會在本月29日起就林的死因召開研訊,預料死因庭裁決會提及羅擔任校長時有否管理失當,是能否構成合理解僱的一大「關鍵事實」,因此提出呈請,希望勞審處可將案件押後至死因庭有結果再訊。

審裁官接納其呈請,同意林的死因研訊將觸及討論羅有否行為不當。審裁官同時要求雙方提供在《資助則例》中合理解僱程序的資料,以及要求羅重新提交欲追討的薪金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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